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镰玥玥玥

「天狼 Sirius the Jaeger/米尤」来自霍格沃兹的那对兄弟01

哈利波特pa 和上篇论坛体一个设定 
论坛体走 这里

PS.会不定期更新些这个设定下的短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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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安慰小狼崽就要抱抱亲亲他

米哈伊尔不确定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他的意识总是和模糊的梦境胶着在一起,有的时候听到了小时候的尤里带着奶音喊他哥哥,又有的时候听到威拉德语调严肃地询问他的情况。

他总是分不清哪个是现实,哪一个又是梦境——又或许是潜意识里,比起情况未知的现实,他更像是逃避似的想要永远和记忆中的那个,还未被自己伤害过的尤拉奇卡一起沉眠下去。

“他的身体已经没有了大碍,只要等他醒过来就行。”

米哈伊尔这回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了——大概是关于自己,可惜他不太想睁开眼睛向他们意识自己已经从重伤中醒过来的事实。

“尤里那里怎么样了。”威拉德又发话了。

“挺不错。他年轻,又健康,这种伤恢复起来比一般人要快很多。”

医师似乎是翻过了一页纸,米哈伊尔可以听见钢笔在纸上书写摩擦过纸面的声音:“不只是英国,现在整个魔法界都乱的不行,你可要好好地处理那帮家伙。”

“恩,会公正处理的。”米哈伊尔听到威拉德这样说道——他倒是没有什么委屈和埋怨,他帮助叶夫格拉夫是铁板定钉的事情,就算是那个从小最喜欢跟在他后面乱跑的尤里都做不到去昧着良心否认。

现实过于残酷,米哈伊尔漫无目的地想着,他不仅害尤里——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存在受伤了,甚至连自己的未来都变得只剩下一条道路可以走。

又或许早在从他披上斯莱特林校服的那一刻起,他的未来只能看到冰冷的监狱,过去温暖的烛火,族人们的笑声,还有偷偷从桌子另一端爬过来的小孩眷恋地窝在他的怀里的触感都被他永远地隔开了。

他明明知道一切,但他一声不吭。他以为牺牲自己就可以换取最重要的人的幸福,但他永远不会忘记当自己的魔杖杖尖指向尤里的那一刻,男孩直接表露在脸上的受伤和自己右手的颤抖。

“Stupefy.”他的牙齿也在颤抖,但却清晰地念出了昏睡咒的咒语。他绞尽脑汁搜索出不会伤害到尤里的咒语,但他明白那个眼神——他已经伤害到他了,不是作为一个巫师,而是作为一个哥哥。

一个曾经在雪地里抱着他,大言不惭地说要永远保护他的哥哥。

就算被投入阿兹卡班,那是他自找的。

思考了没一会儿,困意又重新席卷上来。米哈伊尔想要翻个身换个更舒服的睡姿,但是碍于“昏迷”不好动作,只能将就着像挺尸一样直挺挺地在病床上等着梦里那个穿着西伯利亚服装的小狼来接自己。

梦里的是一座埋在雪山中的小镇,那是米哈伊尔与他的弟弟尤里的家乡。村里的人大部分都是霍格沃兹的毕业生,他们仗义又勇敢,是格兰芬多的代名词。

只可惜到他这一代,村子已经没落了。

人们对于村子的未来有多彷徨,看到由猫头鹰寄给吉罗夫家的入学通知书就有多兴奋。

“不愧是阿列克谢家的孩子,米哈伊尔要给村子争气啊!”大人们这样夸赞着他,用力地揉着他的脑袋,就像是看到了当年收到通知书的自己。

年幼的米哈伊尔抱着猫头鹰傻乎乎地笑着——他难得露出这种表情。小尤里见状裹着厚厚的棉衣,也迈着小短腿啪嗒啪嗒地跑到喜爱的哥哥身边,虽然不懂发生了什么但小团子想要和哥哥分享喜悦。

米哈伊尔放下通知书和猫头鹰,蹲下身把尤里抱到了怀里——小孩身上有着散不去的奶香,米哈伊尔喜欢抱着这样的尤里:“哥哥就要成为巫师了。”

“哥哥好厉害!”小孩无比捧场地喊道,不明情况地眨巴着大眼睛,又真心实意为哥哥感到高兴。

族人们被小孩子的话逗乐了,大笑之余又想起阿列克谢家的两兄弟是村里唯一的年轻孩子,也只有他们能给沉寂的村子带来一点属于年轻人的活力。不过这样的话题未免太过伤感,两个还处在可以自娱自乐模式下的小孩不应该替他们担心那么多:“尤里也要加油啊,早点入学早点和哥哥团聚。”

“诶?”

窝在哥哥怀里的小孩愣住了。

“哥哥要走吗?”

米哈伊尔愣住了,一时间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尤里——这件事对于哥哥的小跟屁虫尤里来说无疑是天晴打雷劈。

小团子的脸僵住了,像是没带帽子就跑到了寒风刺骨的西伯利亚雪原上一样被冻住了。那双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亲爱的哥哥,良久他皱了皱鼻子,眼底泛起一丝红色——

“我很快就会回家,我向你保证尤里!”米哈伊尔手忙脚乱地想要安慰怀里可怜的小狗,毕竟没有谁可以招架住撒娇的尤里,米哈伊尔更是不可能,“不在家的时候我会一直一直给你写信,妈妈可以读给你听,然后你再让妈妈给我回信,好吗?”

小尤里不吃他那套,在他小小的世界中没有失去哥哥这一个选项。如果可以,米哈伊尔毫不怀疑尤里会偷偷钻到自己的行李箱里,一路长途跋涉颠簸到英国的霍格沃兹魔法学校去。

“我亲爱的尤拉奇卡……”米哈伊尔拖长音调,捧着小团子肉乎乎的小脸试图说服他,“我最喜欢尤里了,尤里喜欢哥哥吗?”

“当然了!”小团子挣脱开来后把脸埋在米哈伊尔的胸口,似乎是为了掩饰快要流出的眼泪,尤里柔软的脸颊被粗糙的布料蹭得发红,“我最喜欢哥哥了……”

“那么尤里一定能理解哥哥的,对吗?”天知道米哈伊尔是如何控制心里那杆天平,不让它那么毫无原则地直接倒在尤里那一边,“而且尤里很快也能来霍格沃兹,这样我们就能像现在这样继续一直生活下去了。”

“呜……”

族人们善意地笑着,弄得窝在哥哥怀里的小狼抽抽噎噎地闹红了脸——他调皮,又爱向父母和哥哥撒娇,但这不妨碍他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他哼哼了好一会儿,最终默许了哥哥的远走他乡。

“一定要记得给我和尤里写信哦,放假了就赶紧回家。”眉眼温柔的母亲抱着小尤里,向自己的大儿子做最后的告别。尤里抓着母亲的外衣,红着眼睛闷声看着来自遥远国度的来客接走了那个早上还在安抚自己的米哈伊尔。

“我会的。”米哈伊尔踮起脚抱了抱弯下腰的母亲,连同怀里闹别扭的小弟弟,“尤里,我要走了哦。”

“……。”小狼崽嘟着嘴,显然还在闹着小孩脾气。

米哈伊尔拿他没办法,他永远都能用各种方法向尤里妥协——冥冥中他有着预感,在接下来的人生中,直至终老,这一点也永远不会改变。但他不能不走,于是他选择在离开前最后安抚一下闹别扭的弟弟——

他轻轻地吻了下尤里柔软的脸颊,拉着他的小手不知道第几次向他保证道:“等我回家,尤拉奇卡。”

等我回家。

从什么时候开始,再也不会去了呢?

米哈伊尔从梦中又一次转醒,迷糊间他就着梦境中的言语想着,是什么时候再也没有回家呢?

不是不回去,而是没有办法再回去,回不去了。

正想着,病床右侧的墙壁外传来奇怪的声音——那是谁正在攀着古老的围墙和附着在外的藤蔓熟练地向窗边爬来。

米哈伊尔停止了回忆,睁开还有些沉重的眼皮坐起身冷漠地望向窗口——威拉德还活着就证明叶夫格拉夫已经被抓获,但即使头领被捕他手下的残党也不会罢休,素来有着反水第一人的称呼的他自然是第一个被下刀的对象。

可惜自己的魔杖不在手边,否则他可以在对方撬开窗的第一时间念出石化咒然后让他自生自灭在窗外。

作案者没有用魔法,而是模仿麻瓜的行为在撬锁。随着开锁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米哈伊尔甚至能听出对方的一丝急切,但是显然对方是个新手,越急越显得手忙脚乱,等到米哈伊尔想要重新躺回床上继续睡觉时才听见那声清脆的机关开合的声音。

夜风投过窗户的那一丝缝隙吹拂起轻薄的窗帘,米哈伊尔注视着窗口的目光随着窗户被小心翼翼推开的动作越来越冷酷。

然后他对上了一双无比熟悉的,满怀希冀的眼睛。

作案者显然没想到米哈伊尔已经醒了,那双如同天空最边际的湛蓝色眼眸在对上他冷酷到可以冻死人的眼神时一瞬间产生了从欣喜变成了痛苦纠结的极大转变,堪称从天堂的阶梯上直接跌进地狱最底层。

米哈伊尔显然也没想到这个不走寻常路的来客是刚刚还在他梦里撒娇的小孩,一时间还来得及收回看垃圾的目光就和自己放在心头的娇孩子两相对望,尴尬的气氛在拉起帘子的病床这一块小空间里弥漫开来。

“你……怎么来了?”率先打破沉默的还是身为哥哥的米哈伊尔,只不过此时此刻他比较想闭上眼睛然后躺回床上就当一切无事发生,最好还能给自己施一个一忘皆空。

“……我来看看哥哥。”坐在窗口的尤里收回目光,低头摸了摸鼻子道,“威拉德教授说哥哥一直都没有醒。”

谢谢他这么关心我。米哈伊尔心想。只不过是谁教尤里不好好走正门跑去爬窗了。

米哈伊尔不说话,尤里也不说话,兄弟俩一个坐床头一个坐窗边,月色温柔地洒在那孩子的背部,逆光令米哈伊尔看不清尤里的表情。

尴尬之后是无言,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敌人,虽然彼此像是玩一样看似在一旁打得难解难分其实谁都没有对对方下一个会伤害到他的咒语。

米哈伊尔目光飘忽着,想找一个合适的话题让这个小空间里的气氛不那么微妙到窒息,紧接着他看见了自家弟弟的穿着。

英国的夜间气温有些偏低,尤里和自己一样穿着单薄的病号服,似乎为了掩人耳目小狼连鞋子都没穿上,赤着脚就一路从旁边另一间病房爬了过来。

他该怎么去拒绝他的尤拉奇卡。

米哈伊尔想起刚刚做的那个梦,他无数次在心底反问自己,最后只能得到理所当然的回答。

他永远不会拒绝他的尤拉奇卡。

于是他掀开了半边的被子,伸手拍了拍床铺意识自家弟弟从窗台上下来:“外面太冷了,进来,尤里。”

闻言小狼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那一瞬间的光芒令米哈伊尔都晃了神,恍惚间他们还是西伯利亚雪原上的最亲密的两兄弟,彼此间没有背叛和伤害,有的只是无条件的信任与不图回报的爱意。

此时此刻的霍格沃兹病号房里,他们不再是敌对阵营的“英雄”与“俘虏”,而是尤里和米哈伊尔,来自吉罗夫家的兄弟俩。

尤里轻手轻脚地爬下了窗户,甚至不忘回头再把它关上,严严实实地拉好窗帘后乖巧地爬到了哥哥身边空出的狭小位置。

单人病床挤两个男人着实有些过分,但米哈伊尔不在乎,尤里更不在乎,他们享受彼此来之不易的像儿时一样亲密无间地拥抱与相处时光。

“我会尽力让哥哥留下的。”尤里拉了拉被子,上面沾着米哈伊尔的气息,床铺上是米哈伊尔的体温,这他想起了小时候米哈伊尔毫不吝啬的怀抱。

“但愿吧。”米哈伊尔嘲讽地弯了弯嘴角,没说出自己设想的最后结局,“明天医师要是看到他们霍格沃兹的大英雄尤里·吉罗夫和被抓回的反党俘虏米哈伊尔·吉罗夫睡在一起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尤里眨了眨眼睛,然后一本正经地开口道:“我不在乎,更何况哥哥不是俘虏。

现在我们只是米哈伊尔和尤里,不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好吗?”

当然好,求之不得,我亲爱的尤里。

米哈伊尔没有说出口,而是躺下身伸手轻轻搂过还有些发冷的尤里,让他像是小时候一样靠在自己怀里。

然后他低下头亲了亲小狼的脸颊,似乎是叹了口气,开口道:“晚安,尤拉奇卡。”

一个拥抱和一个吻就足够了,和小时候一样,尤里明白自己的那点撒娇的心思,同时他也明白米哈伊尔永远不会发自真心地去推开自己——为此他甚至想到了一个可以保护哥哥免去牢狱之灾的办法。

“恩,晚安,米沙。”

米哈伊尔为两人拉了拉被子,握着对方伸来的有些微凉的手闭上了眼。

那是他从少年时转入斯莱特林直至今日,第一次无梦的夜晚。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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